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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8章公子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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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8章 公子哥

少年見蘭靜秋感興趣, 立馬來勁了:“就剛才在門口啊,他出門我進門!我眼神特好使,再說剛才又多看了他兩眼, 絕對認不錯, 他這裏有顆痣,特別明顯。”

他說著指指自己下巴, 蘭靜秋問:“其他的細節還記不記得, 穿什麽衣服?有沒有帶包?”

“穿著藍色的牛仔褲跟灰色的背心,沒帶包,手裏拿著一張面具,我就是看見面具才留意到他。”

面具?蘭靜秋皺眉,又問:“他當時什麽表情?是煩躁還是著急或者是很正常很平靜?”

“好像很煩躁,眉頭緊鎖, 一直用面具拍著腿, 走得也很快。”

“只有他一個嗎?”

少年點點頭。

蘭靜秋趕緊把照顧她的女警叫來:“麻煩你幫我找一張鄒傑的照片來。”

局裏正在打印鄒傑的通緝令, 很快就給她拿過來了,蘭靜秋遞給少年:“你看看是他嗎?”

少年只看了一眼就搖頭:“不是, 我不是說了嘛, 下巴上有顆特別明顯的痣。”

“痣可以點上去, 也可以去掉,你看臉,看臉型, 看眼睛跟鼻子,有沒有相似之處。”

蘭靜秋怕鄒傑會喬裝打扮跑來醫院報覆, 不過他的仇恨點應該不在她身上吧, 他該恨的應該是曹明跟曹鈺才對, 是曹明在背後設計, 才讓他越陷越深。而他是因為幫曹鈺,才惹到了曹明。

少年認真打量著通緝令上的照片,搖搖頭:“一點也不像。”

蘭靜秋幹脆讓女警找來紙筆,她詢問著,讓少年描述那人的樣貌。

少年看她快速地把人像畫出來,跟他印象裏的還很像,不由更崇拜了:“你也太厲害了吧!做我女朋友吧。”

蘭靜秋剛要誇他兩句,結果他冒出來這麽一句。

她又好笑又好氣:“你幾歲,我還沒跟你算帳呢,你跟你那幾個朋友是怎麽回事?想偷車?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?當著警察的面還想跑回去撿犯罪工具,知道偷車會判幾年嗎?”

少年嚇了一跳,他光顧著感動了,光想著報答救命之恩了,早把那事忘了,他不由問:“你知道我是偷車的為什麽還要救我?”

蘭靜秋無奈道:“因為我是警察!救了你不代表不追究你偷車的事,就算沒形成犯罪事實,也得通知家長批評教育。”

“我們是頭一回,都說去那裏的人都是有錢人,我們就想撬開車看看裏邊有沒有錢,沒想偷車,車那麽貴我們又不會開,怎麽可能偷車。”

少年趕緊解釋,他哪還有心思追美女,只想趕緊溜走,這不是自投羅網嘛。

蘭靜秋讓女警把他帶走,看看該怎麽處理,這種少年就得嚴加管理,不然的話下次還得惹事,不過她還是叮囑道:“別跟任何人說你來看過我,也別說在醫院門口看到了火場那兒的人,懂嗎?”

她嚴肅起來,少年連連點頭答應著,殘存的那點心思也立馬破滅了,看著比他媽還厲害呢,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?居然跑來追女警察。

照顧蘭靜秋的女警不肯走,只打了電話找人來接少年,這種孩子在派出所關半天,也不用留案底,再通知家裏人來接,一準就怕了。

蘭靜秋又請她幫忙把畫像傳真給金廳長,金廳長一接到電話,立馬趕過來,還帶了一隊人,要給蘭靜秋提供保護:“是不是給你們車上放炸彈的那人,我還以為是死在救護車上的小陸放的,難不成另有其人?”

“這事估計只有傑少知道了。反正當時這人在火場一直盯著我,有可能是想看看我們會不會被炸死,然後傑少再決定要怎麽做。”

金廳長嘆口氣:“你不是把畫像傳真過去了嗎?曹鈺說不認識他,他已經招了供,如果這人也是傑少身邊的,他肯定能認出來。會不會那小孩太敏感了,那人就是看你漂亮,衣服又弄破了,這才盯著看。然後那小孩又碰巧在醫院碰見他,就是個巧合。”

蘭靜秋皺眉:“也不是不可能,但我覺得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。”

“放心,我已經把畫像發下去了,再找這個人,也帶來一隊人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
蘭靜秋搖搖頭:“我倒不是擔心有人來報覆,我自己應付得了。金廳長,你說他沒有可能藏在醫院裏,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。”

金廳長樂了:“你也太能想了,最安全的地方是公安局,他敢去嗎?鄒傑肯定早跑了,他早就知道我們去查精神病院,還能不跑嗎?估計他是心存僥幸,以為我們查不到夜總會。他自己跑了,還遙控指揮著這些人試圖掩蓋罪行,甚至為了掩蓋罪行,還想把你們兩個殺了滅口!太狠了!”

“他媽呢?對他的罪行也不知情嗎?”

金廳長楞了下:“她媽是衛生部門的,應該不知情吧,現在都在配合調查,就算他們真不知情,職位也都不保了。”

蘭靜秋嘆口氣,按照正常來說,罪行暴露又有權有勢,肯定會往外跑,在昂山精神病院案發時沒準鄒傑就已經跑了,要是從香江輾轉去了別的國家,上哪兒找去。

金廳長讓她好好養傷,他會把這人找出來,查個清楚,蘭靜秋哪裏躺的住,她穿著病號服溜出去想在住院部轉一圈,照顧她的女警哪裏肯啊。

“趴累了可以側躺,你這只是背上的傷,我剛才看見一個手上臉上脖子上都是傷的病人,只能一直舉著胳膊,你說累不累,人家也能乖乖在床上待著。”

蘭靜秋本想爭辯爭辯,可突然想到什麽,“那人拿著一張面具。”

女警不解地看著她:“拿面具怎麽了?”

“你在哪兒見的臉上有傷的人?是男病人還是女病人?”

“女的,半邊臉上都是燙傷,好像是做菜的時候被熱水燙的。”

女的?那就不是她要找的人,不過蘭靜秋還是不死心:“你能不能把這裏……”

她說到一半,覺得不妥,把院長叫來太托大了,再說萬一這院長跟裘院長一樣,被人拿住了了把柄呢?

“你帶我去轉轉,我想看看那些臉受傷的人。”蘭靜秋說完,看看女警身上的警服,又嘆口氣:“我自己轉吧,放心,我不出醫院,只在住院部這邊轉一圈,馬上就回來。”

女警十分負責,哪裏肯啊,她說:“你等我去換便裝。”

這時外邊有個便衣小夥進來:“我來吧,我假裝蘭同志的男朋友,正好可以扶著她在走廊裏來回走走,不會引起別人註意。”

女警心中呵呵,美女病床前獻殷勤的人不要太多啊,剛走了個小屁孩,又來一個。

不過這樣也好,她點頭同意,又看蘭靜秋,蘭靜秋自然沒有異議,她心裏有個念頭,得去驗證一下。

這小夥姓曾,看起來年紀不大,一笑左邊臉上還有個淺淺的酒窩,而且人特別熱情,伸手扶著蘭靜秋時,也特別有分寸。

“你得先告訴我,想找東西還是找人,想找什麽樣的人,我幫你留意著。”

“男性,身高一米七六,臉上有紗布或面具。”蘭靜秋說完想了想,在醫院應該不會戴面具,那就是紗布了,總不可能真把臉給弄傷了吧。

鄒傑是個二代,應該沒吃過什麽苦,不會對自己太狠,不過用藥物臨時把臉弄得紅腫應該也不難。

她只跟小曾說:“你就跟我討論夜總會的火災就行了,用驚訝的語氣說,好好的夜總會給燒了,那裏以前肯定很賺錢,老板會不會哭暈,類似這種話。”

小曾十分機靈:“明白了。”

兩人開始轉悠,其他病人的病房他們是不能隨便進的,再說總亂闖也會引起懷疑,被護士罵。

小曾本想去問一下醫生,臉上有問題的病人在哪層,被蘭靜秋攔住了。

現在她不信任這些人,也許有些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只是聽到了上級的叮囑。

比如如果有人打聽什麽就去說一聲,或是發生了什麽情況,趕緊匯報。這就很麻煩。

再說她沒有任何證據,這次的推測更接近於猜測,還是不要驚動太多人的好。

剛才她聽送花少年說那人手裏拿著面具,就想起了戴著面具的蕾蕾,一個成年人什麽情況下才會拿個面具,一是為了哄孩子,二是為了遮掩臉上的缺陷。

那人在火場盯著她看,如果是看熱鬧的,被人瞪兩眼不會拔腿就跑,所以她推測這人一定跟案子有關系,他拿著面具到醫院來,會不會是想送給誰!是為了遮掩某人的臉嗎?

蘭靜秋帶著小曾轉悠著,現在是夏天,沒有空調,醫院的吊扇也都半死不活的,見個風就行了,根本沒有高檔,所以大部分房間是開著門的。

小曾跟聽見什麽大新聞一樣跟蘭靜秋說:“你不知道吧,輝煌夜總會昨天晚上被一把火燒了,我的天哪,半邊天都燒著了。”

“還有輛車爆炸了,砰的一聲響,大家都以為地震了。”

“我當時正從輝煌夜總會那過,可嚇死我了,連熱鬧都沒敢看,遠遠瞅了一眼就回家了。”

“聽說去那兒的都是有錢人,進去了把人招待的跟皇上一樣,特別舒服,我還說攢點錢,哪天領你去玩玩,誰知道就炸了!”

“這夜總會可賺大發了,聽說光果盤就要十塊錢,十塊錢啊,能買多少大米跟肉,簡直是搶錢,那就是顆搖錢樹,怎麽就給燒了,老板得多心疼啊。”

蘭靜秋跟個捧哏的一樣,只說‘是嗎?’,‘怎麽會這樣’,‘天哪!’,‘不會吧’。

她眼睛卻一直四處掃著,耳朵也支楞著,可轉了兩個樓層都沒看見她想看見的病人,更沒聽見她想聽到的聲音。

蘭靜秋不由自嘲起來,幸虧只是自己試試,就說嘛,她這次只是猜測,憑著一個面具就判斷鄒傑躲在醫院裏,太異想天開了。

“最後一層了。”小曾說著車軲轆話,已經有點口渴了。

蘭靜秋從來不會半途而廢,趕緊說:“繼續吧,就當幫我鍛煉身體了,一會兒請你吃飯。”

小曾笑道:“那可不行,怎麽能讓女孩子請,我請你吧。”

然後他接著說了起來:“你不知道吧,我昨天晚上路過輝煌夜總會,那大火啊!全燒光了!”

蘭靜秋突然聽到後邊傳來一聲嘆息,似乎在感嘆著夜總會全燒光了!

她停下來,看了眼身後的病房,這是住院部西樓的三零七室,房門只開著一條縫,看不到裏邊什麽情況。

小曾還在說著,蘭靜秋推他一下:“你鞋帶開了。”

小曾穿的是方口的布鞋,都沒鞋帶,但他還是配合的彎腰:“你等我會兒啊,能站穩嗎?”

蘭靜秋嗯了一聲:“那個輝煌夜總會的老板是姓鄒吧,我有一次遠遠見過,有人指著說那是個人物,長得還挺帥的,很有氣質,就像是電影裏那種富家公子哥。”

病房裏傳出爽朗的笑聲,可緊接著又是一聲嘆息!

小曾直起腰來,沖蘭靜秋豎起大拇指,這樣都能找到,也是絕了。

蘭靜秋沖他笑笑,推門進了病房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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